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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16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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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都是用剑的,我给你这个面子。

赢我一招,我就放你俩走,但你若在我手里讨不到半点好,对不起——黄少天点点头,“那边的小李子,乖乖把脸伸过来让哥哥给你添点彩。”

当日困花江上你那样得瑟,可想到也有今儿?

吴羽策五指一紧,默不作声。

李轩悄然上前,苍白手指团了团轻红汗巾,袖入掌心,对黄少天一笑,“先把东西还来。”

“既是他的章子,怎在你荷包里?”

“……我送他的。”

李轩闭了闭眼,身后吴羽策嗓音轻淡冷漠如他从不肯饮的雪绿茶,“——你管得着么?”

黄少天失笑,“自然是管不着的……”晶亮眼珠在两人身上转了转,他笑得非常佻皮,过会儿漫长地哦了一声,“定——那什么的……信物——不成?”

方锐叹气,“阿黄你知道太多了。”

他叉腰踮脚四处乱看,只恨于锋还不回来。

黄少天上上下下抛着荷包,“喂喂,到底打不打?”

李轩步子向前一移,笑道:“黄少你不用冰雨的话,我陪你打一场。”

“现放着红莲天舞在这儿,老子跟你打?你很稀罕吗——”

黄少天剑尖一挑,指向李轩鼻尖,“别算计了,就是欺负你不敢放鬼阵。”

我蓝溪阁地盘,四下里皆是围观群众,鬼阵一起,凡人自难趋避,当真伤着一个半个,虚空蓝雨这梁子就结大了。

李轩转头看看,丈许方圆挤得水泼不进,人人兴高采烈,两柄天下名剑全没威慑力,大家视若无睹,还道是漂亮小孩子合伙打架。

他叹口气又跨前一步,“黄少天你可真是个妖怪。”

黄少天平平淡淡地,“你敢动手,我就捏碎了这串章子。”

“哦。”

李轩微笑,“你试试。”

声到人到,他双手本来抄在袖中,这会儿肩头微振,一个手诀轻盈流丽绽开,如花覆雪,既轻又稳且准。

言语交锋间,他悄然向前微微提了三步,时辰方位算的准准的,阵法收到至纤微处便妙到毫巅。

进身直逼,他一个暗阵凌空落下,不过七尺方圆,已把自己和黄少天笼在其中,将两人与周遭稳稳切开。

欺负瞎子?倒让你尝尝做瞎子的滋味罢!

鬼步如风,杏红轻衫挟着血色剑气已到面前,吴羽策一剑斜挑,自下而上划向黄少天。

方锐大叫一声,起步便冲上去,到底已经晚了。他也好,黄少天也好,不过只是十四五岁小孩儿,对敌经验本就算不得太多,十几年来虚空鬼众又从来匿迹人间,少涉江湖,甭说他俩,就算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也没多少可称同逢山鬼交过手——“到底鬼是怕人的?老小一窝再这么缩下去,剑鬼阵鬼怕都分不清了。”

当日魏琛笑呵呵一句,如今竟成了真。

鬼阵施放,从来无声无息,江湖上人人皆知要克虚空阵鬼唯有制敌机先,不给他们落阵的机会。废话什么,上来就打才是硬道理。奈何话痨就是话痨,要命罩门在嘴上,不给他说话,那不行。

 

李轩一个你字刚出口,吴羽策已经飞身抢上,黄少天一句两句的全落在他耳里,也全不在他耳里。李轩将汗巾子团入衣袖时指法格外轻柔妩媚,旁人自然看不出端倪,大抵只觉这小子阴柔做作,花样姿势忒多卖弄,他却已经提起十二分小心——那分明是素日窝在他身边时,李轩惯了反复练习的结印手势。

红莲焚城,火雨如晦。他投身入阵,同李轩肩并肩地逼上黄少天。平心而论,吴羽策倒没想过打杀对方,那一剑起势,留了三分余地。

可黄少天是什么人物,听风辨物,一察觉落了对方算计,顿时原地不动,冰雨舞得密不透风,饶是四下暗如长夜,最险不过,他心里有数,鬼阵再阴再绝,也有时限,捱过了便没事。

对方两个人,他却只一个。方锐一个偷儿是指望不上的,于锋又不知去了哪里,此情此景,真正可恶。

剑风自下而上袭来,黄少天抬手就格,嗤一声响响得烈性,是冰雨同红莲天舞剑锋相磕,听得人耳边发麻,简直要从颈椎骨凉到脊梁骨,他还在笑,“两个小鬼……”

于剑道一路,他虽然年少,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两下已多少看出吴羽策几分深浅,料定了他出剑方位速度,故此并不着急,只专心护牢了自己,提防李轩突施暗算。

方锐一声大叫被隔了一半,恍恍惚惚传来,“阿黄当心!他们换了……”

换了?什么换了?

——“剑鬼阵鬼,都分不清了。”

红莲天舞攻势陡然急骤,一连三剑刁钻诡丽,变招之快连黄少天也怔了怔,对方剑尖认穴,前两剑还冲着眉冲攒竹,第三剑杳然一转,划向脑后,直逼玉枕。

电光石火间他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方锐那半声喊究竟给什么隔了?

——周遭又为何一片死寂?

一丝气息冷成月下昙花照水,幽幽飘在他耳畔,“不约。”

指尖冰凉,一指头点向他鼻端迎香穴。

七尺方圆,脑后有剑,面前有人,换个人大概要给撩拨惊吓得疯了,到底黄少天是黄少天,想都没想顺手一荷包砸向对面人,也不管好歹,反身扬剑,嚓一声劈开那犀利刁钻一击,陡然又是一个回身,脚步轻灵腾挪,快成一缕冰蓝电光,如影随形跟上去,左手一收,眼前人轻微地哎一声,竟被他带得错回半步。

小印圆匀,银纽绊金链子串着,黄少天把这东西砸出来,吴羽策立刻收招去接,入手刚刚攥紧,陡然发觉另一端还勾在黄少天小指,这会儿黄少天已荡开李轩那一剑,借着一拉之下点滴力道,就势轻盈猱身而上,反腕冰雨直递出去,方位认得准准的,剑尖寒光刹那染上杏红衣衫。

火灼剑意唰地附上他脖颈,少年脆嫩嗓音里狺狺兽意一触即发,“黄少天!”

黄少天侧耳听着李轩那变了的声调,忽然笑了,“收阵。”

不然我就捅了你家这小美人。

眼前倏然大放光明,市井嘈杂鲜活入耳,黄少天眯起眼睛叹了口气——尽如所料,尽在所料。吴羽策在他对面,脸色给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衬得益发苍白,冰雨点在他左胸,并未深入,可那个距离——也没人敢乱动。

而李轩就在黄少天身后,掌中红莲天舞静如冰铸,横在黄少天脖子上。

“你两个换了手?”黄少天十分好奇——此情此景还能这么好奇的,除了他怕也没别个,“小吴你也会用鬼阵的?”

暗阵接静寂之阵,那会儿鬼剑招数已变,必定是红莲天舞被交到李轩手中,于是后面那隔了八方响动的鬼阵,便是面前这漂亮小孩儿放出来的?

吴羽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怎么个想头,田黄冻石章攥在右手,他盯着眼前人,漆黑瞳孔上仿佛覆着一层淡细薄膜,日光一照蓝莹莹的。

李轩含笑声气里带点阴翳,“黄少天你住手。”

“你剑搁我脖子上叫我住手,大逢山教的规矩?可真会占便宜……”

黄派独门滔滔不绝蓦地一顿,看牢了对面人群渐渐散开,忽然颜色一冷,“妈蛋。”

打成这样,杂花大街上人声车声俱寂,这会儿却有一辆小车款款转过街头,拉车的是匹矮脚小马,白马素车,深深放着帘子,闲闲散散地踱过来,不细看还道车上没人,信马由缰。

方锐跺一跺脚,呻吟,“救命王菩萨,你可来了。”

车到跟前,小马一顿步,懒洋洋停下,才见那浓淡相宜胡粉色帘缝里探出一只手轻挽着缰绳,黄少天目光在那只手上打了一转,哼一声别过脸。

李轩早看见那小半截白皙腕底一道浅浅剑痕,正想开口,帘子一掀,少年斜倚在车篷边,欠身拱了拱手,未语先笑,“入城是客,有失远迎……李公子、吴公子海涵。”

李轩很沉得住气地没作声,虽然心里多少有点惊动——能让看惯了香隐空那张脸的他惊动,难得两个字不足形容,他打算的是回头就撕了李迅那八卦册子——你既然连蓝雨有个喻文州都打听得出来,就不肯多几笔写写他模样长相?莫非因为丫没请你吃糕?

能把一件普普通通白碾光绢挑线绸衫子穿得霓裳羽衣相似,这人风度气质也好得未免有点不大像人了。

他喃喃说:“生得这样好,只怕死得早。”

黄少天近在迟尺,听得真真的,也不管剑还在脖子上,一回头就对着李轩骂了出来,“短命仔,仆街啦你!”

“少天。”

喻文州轻轻一句,扶着车辕下了车,简单一个动作已见出不轻松,方锐跳过去搀他,黄少天拧眉立目地看了半天,忽地长剑一收,一抬手满不在乎拨开颈上剑刃,大踏步过去抓着喻文州一只手,向身边一拉,就这么一下也带得他踉跄两步,笑容仍旧温文,眼神里隐有痛楚丝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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