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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三部 红莲守心 2

过渡章,这里是定时发布君,我还在出差中。

QUOTE

虚空队长李轩,生日倒数100日。主题为轩策only,轩策only,轩策only!

参加人数已定,从2月3日到轩哥生日,目标100天不断更。欢迎大家订阅tag#李队你幸福吗#!

于是我是今天的值班编辑,请多关照【揍


目录

《天知河 之 春修罗》年表简版【TBC】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一部 梦魇噙香 FIN.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FIN.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三部 红莲守心 1


 

2

 

香隐空缓缓转身,秀美眉目不动声色,虹膜上微微一层雪光却衬得愈缩愈紧的瞳孔几乎成了伽罗色。

他轻咳一声,口气陡然清灵果断起来,“你想干什么?”

吴羽策双眸如夜,一眨不眨盯着他,“虚空炉山重铸四轮天舞,谁才配亲手主持?”

他一句话隐而不发,紧紧收着——我又怎都不知道这回事?

香隐空轻微地笑了下,“你又不是炉山当家的。”

“若不是李轩跑来告诉我,我定然不晓得这回事,他拖我去瞧稀罕……”吴羽策冷笑,“有什么好瞧的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算虚空炉山铸剑,也要以人血衅金,才成千古名剑。”少年话锋一转,抬袖掩住半边脸孔,袖底一笑黑夜白雪般凄厉鲜明,“主上你是当真想要我的命,还是打算事过十年……再考李轩一回?”

十年前你不知用了什么巫魇法子,引我擅闯铸剑炉山,专为难为李轩,要他决断肯不肯为了我仗剑直赴炉山保人。

十年后你又来这手,是无端吃了一口真醋故此容不得我?还是又吃饱了撑的打算捉弄下虚空少主?

他陡然撕破了脸,香隐空脸色也变了变。吴羽策不容他再想,劈手掣出红莲天舞,一翻身掠下床榻,直奔香隐空。几句斗嘴机锋的功夫,他悄然点了李轩腕上穴道,挪开他手指,鬼步一起,拔剑逼上,直横在香隐空颈间,推着他踉跄退后两步,一侧身栽出门外。

吴羽策清凌凌地哼了一声,揪着他手臂拽了起来,远远拖开,轻声唤,“主上。”

香隐空扶着石壁站稳,喘嗽了两声,抬头冷笑,“没做了当家主母,就要逼宫?李轩惯出来的好规矩?”

吴羽策直直看着他,眼里脸上一样洇着冰样光彩,“那主上当年是怎生才想篡位的呢?李焉究竟给没给您这名分?”

念那名字时他故意读快了些,听起来活生生一个莲字。香隐空玲珑剔透一个人,脸上唰地褪尽血色,“……吴羽策。”

“莲先生一声小隐叫的是谁,我又不是傻子。主上珠混鱼目,藏得前代鬼主倒好,炉山师匠们原本就个个剑痴,混了个失魂落魄的,倒也看不出来。想来十年一直不见鬼灯萤火本尊,怕是正因了他始终陪护在莲先生左右吧。”

剑锋不离纤白喉头,吴羽策逼着对方靠牢了石壁——他这会儿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这样高了,站直了几乎同香隐空平头。

香隐空又看了他半晌,点点头,“李轩这小兔崽子。”

他骂归骂,却没半点责怪之意。吴羽策轻皱了下眉,明白他业已猜到——自己容貌同他少时酷似,故此才被掳回大逢山,这消息除去李轩,没人再能告诉给吴羽策。

“炉山虚空禁地,阿萝一个盲女自然不敢轻犯,李轩可是他儿子。”

他没头没尾一句,香隐空挑了挑眉,早已懂了,抬手轻轻握上红莲天舞剑锋,吴羽策固然手稳,瞧着他雪镀冰凝的几根指头滑动在血色剑锋,红白分明幽光阵阵,也禁不住有点奇异危险感觉。

香隐空垂着眼抚摸了半晌鬼剑,蓦地笑出了声,“你想知道,为何阿萝死了,李焉我还藏着掖着。”

吴羽策微微点了下头,归齐供一尊太上皇在大逢山,也不为难事。

香隐空曲指一扣剑锋,顺势推开,嗓音清冽哀伤,“因为你们这柄作死的剑。”

吴羽策不防,微微吃了一惊。香隐空圈回手来,怕冷似的抄在怀里,冷冷地笑,“李轩这小混蛋,为了四轮天舞,连杀他亲爹的心都敢存。”

吴羽策,这你可知道么?

“……你说什么?”

“当日他亲口对我讲,鬼刻之位易主,红莲天舞死而后继,那四轮天舞始终不肯出世,又焉知不是因了前代逢山鬼泣仍好好地活着?”

你道我为何防着他也防着你们,李轩这孩子一心奔着虚空鬼主之位,不计代价不择手段,弑君弑亲几曾在他话下。我若给他知道了李焉好好地就在炉山,怕不给他亲手一剑捅了。

吴羽策怔怔听着他平淡口吻,一声不肯出,半晌才轻声一句,“他不是那种人。”

“他是。你不知道而已。”香隐空格格笑起来,音调清脆悠扬,“喏,你心里存疑却不敢问是吧……”

那日炉山火劫,是意外之灾,我却确实许了李轩,若他肯拿你入炉衅金,就还他一柄崭新四轮天舞。

“我着实好想知道,阿轩究竟肯不肯、敢不敢、忍不忍心亲手送你进剑炉?”

他笑意如酒如血灼烫蜿蜒,直烫进面前少年眼底眉间。

“他是,他和他爹是一样的人。甭管你信不信。”

虚空鬼主之位,重过年少情分,更重过弱水三千。

“你犹豫了是么,吴羽策?你细想想,当日李轩为何拖你去观铸剑?他究竟有没有意思拿你入炉一把火烧了?”

——“阿策你别逼我。”

扣牢了肩头的冰凉手指,指尖紫莹莹幽光犹在眼前。

那时他一动不能动,耳边只听见李轩咬牙切齿那一句——

——“你们都别逼我。”

“一个小情人,换一柄绝代名剑,其实蛮划得来。”香隐空瞧都不瞧他,雪白手指轻轻揪着衣袖,也不知说给谁听,“更何况,你若死了,于他而言,是双重的好处。”

天舞双剑不分君臣,若你红莲鬼刻不肯在他逢山鬼泣麾下称臣,他怕是也很难办呢。

他抬眼看吴羽策,猛地打了个寒噤。

少年正盯着他,见他终于抬了头,舌尖在唇上轻柔一抹,斜斜画出一点血光莹亮,笑意浅淡,也稍稍扭曲了几分。

带血舌尖重新磨了磨左边那颗虎牙,方才他始终歪歪斜斜地咬着自个儿,这会儿才尝出一点温热腥咸。

“红舌白牙,血口喷人。”他小声说,“这我也会,用不着您教。”

香隐空不置可否,“你明明晓得,不用我说。”

君臣之论,仇人情人,你心里疑他虑他,用得着我来戳破?

“你不肯问,不能问,不敢问,我替你问……”香隐空一字一字问出来,“吴羽策,你和李轩,谁才是当世第一鬼剑?”

“不用你管。”

干脆利落一句应声而来,吴羽策收剑入鞘,扬眉瞧他,“我也送主上一句好了……阿萝当日判你会毁了虚空,怕没料错呢。”

管他谁君谁臣,今日江湖格局不同往日,天下之盟九州论剑在即,二十门派虎视眈眈,由不得大逢山虚空鬼众不现身压一压场子。难得天舞双剑再临,双鬼拍阵初现,嘉世斗神又有求于虚空,必会有所照拂。不趁此良机打压下众人那些个各怀鬼胎的不轨心眼子,还留着过年呢?

“您老人家不虑着这些个正事,还有空挑拨我跟李轩?”

他又冷笑了声,扬长而去,劈空掷下一句,“李轩若像了他爹,怕还好了呢。”

——您口口声声断李焉是个无情无义的,却怎从来不想想,当年他拼了教阿萝夺了一魂一魄去,都不肯自残伤你,究竟是因了什么?

 

吴羽策只同香隐空摊了那么一回牌,随后便是默契两不搭理,他并没同李轩提起香隐空将李焉就藏在自己房里——归齐四轮天舞业已入了李轩的手,李焉在与不在,又值什么。香隐空也便容着他两个逍遥自在了几个月光景,虽不至于朝欢暮乐朝歌夜弦,到底是练剑对阵之余尽了兴地耳鬓厮磨颈项缠绵。

李轩笑眯眯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吴羽策咬着嘴唇冷眼瞧他,倒没法骂,几个月来两个人卿卿我我忘情无度,李轩作养得气色都好了不少,把他替叶秋做那桩不知什么秘事熬干的几斤肉都胖了回来,功夫也确实有进益了。眼瞧着天下之盟论剑大会在即,嘉世依例又送了帖子,李轩含笑收了,告诉李迅,“交代下去,今年倒是要大家伙儿一齐去瞧个新鲜。”

大逢山虚空鬼域阔别凡尘怕没有二十载,也是时候重返人间了。

李迅高高兴兴领命,一抬头看见吴羽策曲一膝斜坐在李轩身后,单手撑着软榻,仰头瞧帐角香球里袅袅雪淡轻烟四散。美人就是美人,放空发呆也如一幅画,黑衣下衬袍鲜色胜血,衬着冰润肌肤简直耀眼。他一直嘴快,忍不住开口就赞,“策爷这么穿,真是好看。”

吴羽策还没理会,李轩笑骂了声呸,赶他快滚,回头巴着吴羽策絮叨,“今年去千波湖,阿策你戴条面幕可好?”

吴羽策说:“呸。”

李轩伸手挽了他手腕贴到脸上,极温存地蹭一蹭,“阿策你就容我小气一回,不舍得给他们看见。”

这朱颜玉貌如冰胜雪,只合是我一个人一只鬼的。

当真要露面,也等明年你下场子再来。

“今年……”

“迅哥儿打探得来风讯,今年尽是些来路吊诡的,你替我掠阵就好。”

他说的隐晦,吴羽策也听得冷淡,琐事他向来不理,由得李轩安排,只是论剑不同别个,不见得生死攸关也是伤人见血的买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谁来?”

“蓝雨黄少天、喻文州,烟雨楚云秀,嘉世苏沐橙,微草李亦辉、皇风田森……”他轻而冷地笑了下,“还有个,雷霆,肖时钦。”

吴羽策微微皱眉,“没听说过这门派。”

“依迅哥儿的消息,新创的一家,倒混得牢靠,跑来千波湖闯名声,难得好胆量。”

“雷霆当主。”他又轻声重复了一遍,淡淡嘘出一口气。

这人若没什么古怪,阿策你尽管抉了我眼珠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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