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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三部 红莲守心 4

黄喻,楚苏,韩张,林方,方王,小事情。

轩哥生日快乐。虽然把你写成了个神经病,不过人生是有欠有还的,至少天知河PARO里可以保证你有媳妇有娃,大逢山的小日子红红火火。

原本我打算五月底之前平了这个是因为第三部的必要情节并不是很多,基本上是个编筐窝篓等收口的事儿了。重要的串场人物大概也只有方神和大眼两位,不过现在三次元忙成狗,只怕五月够呛了。

 

 

 

《天知河 之 春修罗》年表简版【TBC】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一部 梦魇噙香 FIN.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FIN.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三部 红莲守心 1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三部 红莲守心 2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三部 红莲守心 3

 

4

 

黄少天向来不怎么回答喻文州的问题,也明知道对方从没打他这儿求解的意思,不过是自言自语……喻文州又有什么事儿是肯麻烦到他的呢?这些年就连黄少天自个儿的事,也都春风化雨未雨绸缪地替他理了做了铺垫了,无微不至,润物无声,虽说多少有点可怕,却从不可疑。

当然他也算不上怕他,黄少天咕哝,过会儿又自顾自点头乐了,怕就怕呗,怕就是爱,爱才能怕。换了旁人,竟是连给喻文州吓着的资格都没有呢。

话说回来,喻文州又何尝不怕他?

他把喻文州身上那件露草妆花麒麟绒外袍扯扯紧,顺手把人搂得更紧些,并不管别人看。喻文州拿眼角觑着他,笑笑也不作声,自是明白他想些什么,伸手搭住他手背,纵容地拍一拍。半段芦花色素淡小袖衬着纤瘦手腕,腕底剑痕淡不可见,到底带出几分楚楚况味。

黄少天何等的眼神儿,分毫不曾错过,一声不吭又搂了他会儿,倏地提剑而起,“我下去逛逛。”

喻文州苦笑一声,“哎。”欲止又休,清灵眸子转了转,起身同方世镜请了示下,翩翩然也到台前,对着嘉世台上款款一揖,“苏姑娘,蓝雨喻文州有礼。”

他做个虚势,自有蓝雨弟子将话细细地带过去,只不过因了对方是女孩子,又是斗神门下,没个私相授受勾搭连环的道理,须得堂堂正正己方先示好为上。果然不多一会儿苏沐橙的回话便传过来,倒是笑嘻嘻的一句,“我是要同云秀玩的。”

方世镜愕然,喻文州苦笑,抬头见烟雨楼头那男装少女也注意到这边动静,正极目而眺,同他一对上眼,俊眉轻轩,持了手边青玉盏遥遥一敬,顺势一饮而尽。

方世镜险些笑出声来,瞥一眼喻文州,这徒弟向来淡静镇定得似水无波,这会儿一张素莹莹脸孔仿佛也有点抽搐,“……今儿的姑娘真的都是相当暴力啊。”

方世镜看够了徒弟笑话,招手唤他过来安抚,“怕少天吃亏?”

那也不必同嘉世联手。

喻文州轻声答,“叶秋要推苏沐橙出道,谁敢给她不痛快。这好人与其让与别家做,不如咱家占先。”

方世镜一挑眉,已是懂了。连他自己在内,韩文清林敬言方士谦张佳乐孙哲平等人自恃前辈身份,自然不肯同个女孩儿交手,就连早出道不过一年的王杰希,看似也没什么下场子撩闲小辈的意思,台上竟成了新人天下。大家都是同年,门派又无芥蒂,半认真半玩笑偶一联手迎战,也是有的。若苏沐橙应下,便是嘉世蓝雨暂时结盟,这一年的论剑稳占上风。

纵算苏沐橙不答应,由黄少天拔个头筹挑战她,打上一场也无伤大雅。黄少天虽自打今日才算正式入了江湖,奈何小剑圣成名已久,冰雨在手,并没谁信苏沐橙当真拿得下他,两人对阵若他赢了,以黄少天脾气,也不至于对个姑娘家穷追猛打下狠手;万一稍有不慎,输个一招半式,说出去仍旧是怜香惜玉好男不同女斗,面子轻轻让给嘉世,凭空还迫着叶秋领蓝溪阁一个人情,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方世镜看了他半天,暗忖这孩子生得玉树琼枝似的好模样,清凌凌不食人间烟火,行事处分却细致算计到了极处,简直一毫不肯放过,端的是个狠人。

这等心计若是坑起人来,自然是下得辣手的。黄少天当年一剑伤了他双腕,想也是给气疯了。

他叹口气,挥手道:“由得你吧。”

喻文州又长长一揖,这才亲自下楼去同嘉世交涉。台上黄少天一柄冰雨大杀四方,他半眼都不曾看,俨然成竹在胸。

 

喻文州泰然自若这么一动,其他门派也看出苗头,只是或不好意思玩心眼,或自忖够不上与嘉世交接,明知蓝雨若同嘉世联手,今年论剑便无悬念可言,也只得悻悻丢开手。韩文清亦只举目瞧了会儿,便看着张新杰不语。

给他这样直直一盯,张新杰无端竟有些坐不住,清水小脸凝着冲他点了点头,十分严肃。韩文清看着他这个架势,并不知该说什么,索性也点了点头。台前王池轩长身玉立,回头望见这一幕,不知这两位打的什么哑谜,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他一笑,那俩人不知所以,莫名都有些不好意思,更不肯作声了。

呼啸家的台子离得不远,林敬言看得清楚,碍着膝边有个挨挨擦擦的小崽子一刻不肯消停,想取笑韩文清几句也只好按捺,反手拎着方锐后颈按在椅上,“坐好,同你讲好了没有?”

剔透漆黑大眼睛活像乌云点的,骨碌碌一转,方锐笑眯眯开了口,“讲好了,我要同虚空那小娘子打。他不下场,我也不下场。”

林敬言简直头痛,恨不得恶狠狠醉上一场,“打就打,莫乱讲话。”

模样再鲜妍娇丽得像个闺女,那好歹也是大逢山新任鬼刻,虚空少主座下第一人,红莲天舞之主……那么好打的?

“他家轩哥儿蛮好打嘛,见了阿黄就跑。”

林敬言默默把他的脑袋瓜儿按到自个儿宽袍大袖里,“闭嘴。”

方锐挣扎出来,还对着虚空台上做鬼脸。吴羽策毫不理睬,只盯着台上黄少天以一敌众飘逸身形,眉尖微蹙,李轩转过脸来,抬手轻轻按住他眉心揉了揉,指腹上一点茧痕温热,一如他声气和煦,“愁什么呢。”

“你要和他打?”

李轩瞟了一眼黄少天,微微冷笑,“嗯。”

吴羽策不觉攥紧了红莲天舞,“他……”

一伸手李轩握住他手腕,向后轻轻一掼,给别人看来姿势里仿佛带了几分不悦,音调却照旧温存,“莫担心。”

自有那奸猾似鬼的,就算只为了自家打算,也不敢不照应我这真正逢山鬼。

李迅立在他两个身后,“轩哥,策爷。”

今日他一样端庄正装,黑衣外罩了生成色外袍,长可曳地,是一团会走的苍白鬼火,几乎看不出素日惫懒活泼模样。

青衣鬼姬接了他奉来的短柬呈给李轩,稍一错眼,少年便无声无息地没了影。李轩兀自拆了封,抖出一尺白绢,扫了几眼便笑了,自言自语,“果然是你。”

他笑得冷淡嘲讽,吴羽策多少有点看不惯,李轩顺手递给他,“瞅瞅,多有学问。”他咕哝一声,“还是整治得轻了。”

吴羽策满怀不解,抖开一看,绢书手迹整洁,算不上一笔好字,题的却是首《点绛唇》:

江花纷纭,瑶筝休理当年韵。冰雨成阵,橙风饶相问。

便不抽身,退步留一寸。两离困。月明莲韧,念桐枝犹嫩。

“桐枝犹嫩……知道自个儿嫩得慌,就不该来。”李轩念念叨叨,“我就知道是那混蛋。”说着摸回来随手掖进兽炉一把烧了,吩咐人填了两块香饼子。

“谁?”

李轩冷笑一下,“凤栖梧桐……好大的脸。”

吴羽策一怔,旋即也有点变色,声音放轻,“迅哥儿说,是雷霆门下送来的。”

“所以便是他了。”李轩握着他手,指尖微凉,“雷霆当主,他倒是改头换面做得好买卖。”

昨日凤凰纹,今日肖时钦。

却不知一介新晋门派,青年当主,又仗着什么,敢于这天下之盟九州论剑一逞风光?

“他是知你会来,早算好了吧。”

李轩叹气,“阿策。”

吴羽策咀嚼片刻,点点头,“他要跟你联手?”

半真半假先叙旧再警告,困花江上当年事,种种纷纭明摆着他不想再提,只直截了当戳穿今日台上局面:黄少天冰雨在掌,如与绰号沐雨橙风的苏沐橙联手,只怕任谁也不得不叹一声麻烦大了。若不想栽在蓝雨嘉世手里,不如大家合谋,留点退步给彼此,两不为难,才好双双脱困。

李轩说:“捧得牙碜。”

梧桐枝嫩……今日若能全身而退,还赖月明莲韧。

如此委婉巴结,倒也真是他凤凰纹做得出的事儿。

吴羽策看着他,“要是可用,也还罢了。”

李轩给他噎住,明明语气冷淡明断,他却觉得喉咙里哽着温温存存的一团碾不碎咽不下,只好一梗脖儿吞了,捏一捏掌心里那只冰凉纤细的手,“你放心,我栽不了。”

吴羽策那口气不假思索,分明是个无论如何只要你平安的调调,若不应了,难保他不会红莲天舞一振打上台去。

 

喻文州同嘉世那边聊完回来,场中黄少天已放倒了一片人,正开开心心举剑向微草台上比划,“王杰希!不下来玩玩吗?”

座中青年千岁绿长衫外罩了莺色鹤氅,皎白面孔缚着半边黑缎眼罩,气势颇有点古怪,架不住一举一动风仪清秀。给黄少天这么嚷着叫阵,他眼皮没撩一下,扭头去同身边人说话,脸上活脱脱写着四个大字:我没听见。

黄少天假装暴跳如雷,“王杰希!你连叶秋都打不过,摆什么谱啊!”

台上悠悠飘来一句,“你打得过,你打。”

全场哄然大笑,连喻文州都忍不住笑了一下。黄少天无计可施,转脸盯到虚空台上,“小李子,好久不见了啊。”

别卿卿我我了,有媳妇儿了不起吗?

他一擎冰雨,似笑非笑,“下来跟哥哥走两圈,敢不敢?”

二十门派一片肃静,落针可闻,却少有人注意到雷霆台上湛青幔子间,一只手白得光彩异样,正轻轻揭起帘幔一角。

李轩笑了两声,轻柔搡开吴羽策,二话不说腾身而下,笑吟吟一线嗓音极尽婉和:

“黄少诚邀,不敢不从。”

鬼步凌风,他落地无声,足尖轻轻沾到台角,右手一抬,掌心向下倏然扣出一串轮指,黄少天紧盯着他的手,眯了眯眼,“哟呵。”

四轮天舞剑锋如幻,李轩温柔和气音调姿态也如幻:

“逢山鬼泣,领教剑圣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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