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王】清凉歌 2
@44R @唐雨梵 @-蘋袖- @星月夜 还好还好，有去看医生，结论是季节性加上神经功能性的……><
@群燕辞归 帝都我懂……
@广天一夜 太苦了不要喝TT
方士谦没再问他，也没再撩他，闲闲地摸了会儿就收回手，王杰希头也不回盯着车窗外，修长温凉手指仿佛仍绕在他耳后颈间，若有若无，若即若离，比起试探，更像个理直气壮的开头。方士谦从不用试探他，他们两个没走过那一步也用不着走，说不上谁更直截了当，也说不上是从哪一天起就这样认可了对方。比起对彼此的心知肚明，倒不如说是毫无理由的无限容忍和无上耐心。以及另外一件事，从不曾启齿，一说就破……所谓信任。
做什么都可以，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在这个人身边，一切都可以——然而并不是想要一切，也不是漫无边际的大冒险。能成为恋人大抵是种本能吧，知道对方渴望什么，惧怕什么，避忌什么，畏缩什么，趋吉避害，一拍即合……王杰希回过头看他，方士谦悠悠地开着车，纤瘦侧脸在街边时而掠过的建筑倒影里微微明暗，还是熟悉的温雅线条，嘴角带笑，他见谁都笑，也分不清是不是发自内心。王杰希当然分得清，虽然秘诀他不会告诉别人。这会儿方士谦那笑意正从眼尾翘起的一两根偏长的睫毛里溅出来，拢都拢不住，叮当玲珑地洒了王杰希一身，害得他又不自在地侧开头，“饿了。”
方士谦唔了一声，“到了。”
他拽着王杰希的手下了车，大大方方踱到正对街口的铺面，踢了张折凳给他坐，又溜溜达达地去点餐，扔下一句，“我点多少你吃多少。”
那口气几乎是命令的。
王杰希没理他，抬头带点好奇地看街景，临街的凉棚底下不止他们一桌，有一桌明显是父亲带着女儿，电瓶车就停在旁边，小姑娘还背着书包穿着校服，闷头扒饭，一边忍耐父亲明显不在点子上的唠唠叨叨，王杰希安静看了一会儿，觉得那当爹的笨拙得非常有趣。
方士谦在他感觉无趣之前就坐了回来，俨然得意洋洋，王杰希瞟了他一眼，“被挫了？”他按熄手机，那份已经看完的攻略让他对这路边牛排馆有了点兴趣。菜色来来回回就那几样，老板倔得颇有个性，惯常没听完就直接代客做了主，俨然自信爆棚。
方士谦没回答，抬手摘了他的墨镜，“别戴了，safe。”话虽这么说，他顺手自己戴上，又卷起衬衫袖子，王杰希皱皱眉，“像出来混的。”
方士谦笑起来，“说点好听的。”
王杰希盯了他一眼，“毛病。”
隔了半个座位远近，方士谦的手从桌子上爬过去捏他，太过不动声色，一根一根指头摊开来摆弄。王杰希手心的温度比他想象的高了一点，微微潮湿发烫地吸附着，他一时冲动，握住了举起来送到嘴边，在纤细漂亮的手指背上轻轻亲了一下。
他肆无忌惮得让王杰希稍微吃了一惊，一时不好决定该不该发火，或者多少表示点什么。方士谦没待他想明白就撒开了手，接过送来的牛排牛肉羹咸饭萝卜汤七七八八一堆，抽了筷子递到王杰希手边，“吃不完不带你玩。”
王杰希本能接了筷子，突然很想给他一下子。就刚这么一会儿，他觉出自个儿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方士谦若无其事把墨镜推到刘海上，露出光洁额头，埋头把一筷子肉塞到嘴里，满足地唔一声，又抬头指点他，“先喝口汤。”
王杰希无声地叹了口气，自个儿似乎就不能跟他一般见识，方士谦的爱好是惯常不露痕迹把对手带到沟里再坑得人仰马翻。你说他是精，是鬼，是贼，都无所谓，他就是这么个人，并不是怀揣战术，战术是叶秋喻文州那种人玩的，人家心里有数。方士谦呢？方士谦自个儿心里都没数，他只是想干就干，偏偏还干得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够了——至于怎么要，那是另一回事。选对了目标，过程就不是问题。
王杰希忍不住嗤了一声，如果这也算天蝎座的直觉，那身边这家伙的人设还真是开了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