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署名:月候候
AO3:huhuva
因屏蔽故,LOF较少修改,所有文以AO3发布为准。

热度是浮云,评论是动力。
LOF随便日,旧坑随便挖。

请勿拿喜欢当书签,很雷。

其他说明见置顶目录。

【方王】天知河 之 春意老 番外 乐何及 上

目录

 

还生贺点文。
暨冬至应景。

前因见《天知河 之 春意老》正文。

 @晏自蹊    @eating 



所以我是记得点梗的……

有时候出差带电脑还是有好处的。






【方王】天知河 之 春意老 番外 乐何及

 

 

官设方神注意。

和《天知河 之 春意老》里那个方神几乎截然不同。

 

 

候尽春风不觉痴,九九消寒点梅枝。

 

冬至那日,方士谦着实睡了个好觉,侵早起来,日色已入帘帷,由不得他在炕上多赖。院里梅花开得正好,影影绰绰透进窗影。

纸上霜衬着数点红,饶是淡漠,更有说不尽的绮情妍态。

方士谦懒洋洋慢吞吞下了地,收拾利落一掀门帘,果不其然,外间屋里一股药香直如云霭似的,腾腾地闯进来,惹得他又腻烦又得意,一皱鼻子要笑不笑,口齿不清地叹了声:“哎。”

小圆古铜水火炉上煨着银吊子,水气蒙蒙蒸着,旁边小炕桌上散乱扔一副乌木牌,想是有人亲自看着药,顺手抹着玩儿。

方士谦脑子里登时滴溜溜过一遭,方才王杰希定还在这儿,也定是斜斜偎在榻上,素净纤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拢着乌色骨牌,指缝里时不时露出牌面上一两点红豆般艳丽点子。

那细巧指尖一下两下,都能把人的魂儿捋出来。

方士谦腾地红了脸,遮掩似的咳两声,四下鬼祟打量,并没人在,又收敛起来,抬眼瞧瞧壁上一张朱砂双钩的“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还是王杰希前几日写下的,索性风风火火研了墨来,一举手欲描未描,才发觉竟随手拿了支玳瑁牙笔,颇不趁手。

他独个闹腾半晌,王杰希仍未回来。方士谦吸吸鼻子,便知药还差几分火候。王杰希多灵透的手段,泡药时早算足了分量时辰,这会儿小火慢煨,一时半刻不在旁边,倒也误不了事。

便是这样,方士谦仍旧结结实实哼了一声。哼完又觉得无人听见,十分没有意思,脸一绷,打算演一出拂袖而去。

恰在此时,门房通报进来,道是楼府来人求见。

方士谦眼珠一转:“来做什么?”

天下尽知义斩小侯爷豪奢,府上也多体面人物,来的这一位自称府中长使,乖觉口甜,见了方士谦便满口的吉祥话,半晌绕回正题,正是来问方士谦讨债。

之前方士谦从王杰希这儿得了偌大的甜头,好一阵子心酥眼软,瞧谁都是好人。楼冠宁早知他多才多艺,书画双绝,怯怯乍着胆子问他讨一幅画,不想方士谦随口应了,非常痛快。楼冠宁喜出望外,当即命人奉了张银票过来,据说数额之惊人连王杰希都皱了眉。

方士谦倒泰然,书里一夹便没了下文。

如今他陡然想起这回事儿,眼波乱飘,嘴上盛气得很:“催个什么,左右我银子收了他的,断不会赖他的就是。”

那长使却极其伶俐,赔笑道方先生说哪里话,倒拿我们王爷当什么了,大年下的却是专为替先生消寒添彩来的,说着躬身又一份礼单奉上。

方士谦粗粗扫了两眼,着实拉不下脸,眉梢一挑,叹口气去了里间。

半晌他旋出来,边走边拢上一只细长锦盒,束带细细打了两环双套结子。打好往长使怀里一掷:“喏,拿去。”

长使惊喜交加,听方士谦懒洋洋道:“这画原是给我家那人的,楼冠宁催得紧,说不得先给了他罢。”

长使吃了一吓,连道不敢:“这可教小的如何回话?”

方士谦不耐烦道:“你照实说就是了。趁便告诉小楼,若是不喜,教他与姓王的说话,跟我倒是说不着了。”

长使不知所以,喏喏连声去了。

方士谦抹脸就变,软榻上一倒,翻过来滚过去好一阵不肯消停,嗤嗤笑了会儿,抓着只靠枕搂着,凑上去恶狠狠闻里面草药味道,仿佛寻着了一星半点的王杰希,心平气和了些。

门外依稀喵呜一声,方士谦耳尖一动,刚支起身子,眼前翠茜茜人影微闪,王杰希无声无息停在眼前,怀里还抱着个新雪似的毛团儿。

眼看门窗未动,方士谦差点想不出他怎样进来,忍不住吐槽:“鬼。”

王杰希全不在意,低头抚着猫:“鬼才懒得理你。”

方士谦眼看他衣衫鲜丽,正是自个儿强拗着他选的颜色,平日里微草掌门是断然不肯穿的,年根底下,不消方士谦撒娇打赖,他竟悄没声换了这一套,葱青衫子淡匀厚润,衬得王杰希肌肤轻细,隔着恬淡药香水雾看过去,眉目悠悠,竟有了几分少年味道。

王杰希没容他感慨,猫往榻上一掷,几步过来瞧药熬好了没。

方士谦才记起着恼,延捱久了,一时简直找不到情绪:“你干嘛去了?”

王杰希极坦然:“找猫。”

方士谦给他噎了一口,回头想想,又给自己呛了半死。

如烟着水,似雪拂眉。单论轻功,王杰希称得上武林至尊,叶修都要相让一二。

绝好的功夫,拿去找猫。

王杰希颇不经心地瞟他一眼,微微诧异:“你那是什么脸,过来喝药。”

说完他一抬手,把榻边正欲潜逃的另一只雪白毛团拎了起来,也丢到榻上:“瑶京你也跟着闹腾。”

方士谦默默接:“是不信老子拔了你胡子?”

王杰希抖抖肩膀:“下去,压得我酸。”

方士谦勾着他不放:“来来我给你揉,揉哪儿都成。”

王杰希一转脸,大小眼明察秋毫:“你再赖一个?又没苦到哪儿去,痛快喝了罢。”

方士谦缠在他背上,扭头给两只猫诉苦:“飞琼,瑶京,来替你爹求个情。”

王杰希面无表情:“猫他爹,乖乖把药喝了。”

方士谦索性巴手巴脚把王杰希裹个结实,想一想来了劲头,喘吁吁一口吮住他耳垂,王杰希猝不及防一个激灵,方士谦语气带三分指控:“昨晚我疼了,你要赔罪。”

王杰希骇然:“姓方的你可有脸?”

方士谦自不作声,眼看手不老实直要往怀里探。王杰希按住他,眼光灵动一闪,忽然道:“你乖乖把药喝了,有喜事讲与你听。”

他深知天底下最不经逗弄怕就是方士谦,稍微给他点迷惑由头,立时就会上钩。果然方士谦转了半天眼珠,勉强应了,皱眉眯眼地灌了一盏子苦药,又结结实实含了两瓣蜜柑,这才消停下来,重新摆出一副明媚眉眼,眼巴巴等王杰希揭盅。

王杰希忍笑道:“喜事归喜事,讲归讲,只怕讲了,你便不能释怀。”

方士谦瞧着他那个胸有成竹模样,不自觉便打个寒噤,暗忖怕有要掉坑的苗头。

王杰希一本正经道:“前儿是空积城无色楼台的琵琶姬于归之喜,这新闻你可知道?”

方士谦登时便急了,挣扎起来道关我甚事?

王杰希笑道:“不然怎上得了江湖邸报呢。”

倒也没有旁的,只是这琵琶姬昔日也是无色楼台数得上的明娟,音律第一,娇媚无双,尝立誓绝不嫁人,定要等一知音,问她是谁,又不肯讲,只一句:“无人共听紫玉盏。”

紫玉盏倩谁重敲?《惜余春》春风易老。

延捱多年,终是嫁了,只是也恻恻痛哭一场,方才肯上轿,眼望鸾车滚滚香尘远,鸨母忽一拍巴掌,惴惴道:“怕不是还惦着那方先生呢——”

王杰希不紧不慢说完,方士谦汗毛都炸了满背,一张嘴就道:“冤了我了。”

王杰希似笑非笑:“嗯?”

我还不知你同人家暗通款曲呢。

重音不偏不倚正落在那个曲字儿。方士谦百口莫辩,上望下望,只觉上天入地,无处可逃。

王杰希拢了两只猫入怀,一手一个懒懒抚着,斜靠榻角瞧着方士谦发怵模样,肚里只是想笑。

方士谦爬起来半跪在榻上,拿只靠枕丢过去,愤愤道你是要我怎样呢,难不成还赖定我了。

王杰希不慌不忙看他发急,但笑不语。方士谦给他挤兑得不行,一旋身忿然下榻,怒冲冲去了里间,不多一会儿叮叮当当捧了一抱东西出来。

王杰希凝神细看,也吃了一惊,别的不说,光那一只玉花羽觞就是方士谦素日的爱物,这会儿稀里哗啦摆了一桌,看方士谦揕拳捋袖,竟是个要砸的架势。

王杰希赶紧抛了猫收了笑,手一指:“方士谦你闹什么。”

方士谦一抬头,委屈得险没眼冒泪花:“你说我干什么。”

他说归齐不过似这些叮叮咚咚的玩意儿惹了事,我便没处讨公道,只好拿它们出气。

王杰希哭笑不得,甩手道我不管了,打量要走,又一想方士谦这是容易发疯的,不定性子一左,真伤了心也说不定,只好打个磨转回来,叹气道:“没见过这等不知趣的。”

他道:姓方的,你便搭上些时辰,再给我演一回,又能怎样。

评论(20)
热度(274)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月候候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