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发草长 番外 燕归鹄翔【试阅部分】
《花发草长》的第二个番外，全文6k8【改一版爆一点字数……想死】大眼和方神自驾游顺便谈人生，方神小清新地告了个白。
要是没窗的话就放本子里。窗了的话……再说= =
花发草长 番外 燕归鹄翔
方士谦说想去自驾游，王杰希没作声，毕竟这种话从方士谦嘴里说出来，有时会显得很怪异。自驾——驾什么？甭管驭风还是腾云，他都很有资格一日千里。
这是他们交往第九年，正式在一起第五年，王杰希二十七岁，方士谦……方先生表示不想透露个人隐私。
他从前是条蛇，现在因缘相合化成了龙，不过是条颇为乖张的龙。王杰希偶尔觉得方士谦或者宁愿做条蛇，虽然他也说不出原因。
并非任何事都需要原因。
出行也是一样。
两个人都有暑假，王杰希留校任教时方士谦业已装模作样毕业好几年，去了药植园那边的研究室，市郊开车回来得半个多钟头，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房子是早买了，就在学校北门外的小区，方士谦天天开车穿过校园送王杰希到教学楼下，再施施然一脚油门奔南门出去。后来王杰希实在嫌太招风，以锻炼为由严肃拒绝这种矫情待遇，宁可走路上课，下班回家，买菜蒸饭，方士谦回来直接捋袖子进厨房煎炒烹炸。
日子温和冲淡，循序渐进到了一定程度，就成了准静止锋。其实方士谦倒不介意，他又不是角响尾蛇，气候潮湿阴凉温腻如一也没什么不好的；千多年活过来，日升月恒都看得淡了，年复一年不过是一眨眼——虽然严谨一点来说，蛇也不会眨眼。
但王杰希……王杰希是王杰希，如果能剥开他的心看一看，寻根究底把蜿蜒心路走个通透，方士谦觉得自个儿很乐意付这笔参观费，奈何魔术师的心并非开放性森林公园或者飞禽走兽乱窜的自然保护区，虽然对他从没挂牌入内禁止。
然而那密级大概也高过想象。
小说话本里常宣扬妖之所以为妖必定高人一等，偷天换日无所不能，可惜故事里都是骗人的。人心难测海难量，一念间地覆天翻，都不算事儿。方士谦长了千把岁，尚且不敢说自己看懂了人这种东西——固然他一直这么存心地打算在这世上做人。
看不懂也罢，可王杰希是王杰希。
王杰希有一次问他：你是不是怕我？
他问的是如此悠闲自在，以致方士谦停顿了一下才笑出声，不得不停下手里正忙活的，免得一刀切在指头上给素炒菜心加点荤腥。
王杰希看他一眼，擦干了一手淘米水，过来抬起下颏亲了他一下。
乖，别想太多了。
方士谦恼羞成怒，抓着他的腰推到吧台上按住，半威胁地细细啃他下唇，还要小心别当真留下印子挂了幌子，恋人做到这个程度，他觉得自己十分够格。王杰希一双眼漆黑晶亮，眯起来瞧着他，吻久一点，瞳孔温柔透着一丝湿润，从细长刘海下渗出隐秘甜美光亮。方士谦给那种细润的明光照着，不自觉有点迷惑。
他忽然就想起他们一起经历的这些。从甜到苦，从爱到瞒，从生到死再向死而生，然而到最后归结起来都是前缘。很多事情冥冥中早有注定，在爱与恨之前，在犹疑与沉淀之前。
人需要信仰，不是人的生物其实也一样。
看不透的，分不清的，忘不掉的，舍不得的，统统可以归结于信仰。
这样说的话，王杰希其实也就是他的信仰，即使他几乎从没向这信仰求取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