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王】山河故人 第四章 3
方士谦停好车，开门时给扑面而来的暑气扑了一脸。他吃了一惊，眉毛和鼻尖一起皱了皱，做出一个微弱的鬼脸。另一辆途锐里下来的女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颇有些欲语还休，随即被男友挽走。
方士谦又皱了下眉，这个夏天的气候非常奇怪，前阵子有几场连绵大雨，蒸发吸热降温制冷，凉爽得险些让人以为寒潮提前到来，顺便挑战了一下这个城市的排水系统。现在七月尾，暑意终于龇出了牙，日日下火似的，像要把之前不曾放纵的酷热恶补个够。方士谦一溜烟跑上台阶，迎宾心领神会地拉开门。
浑身重新裹进冷气，他才把憋着的那口气细细吐出来。
等邓复升进包厢时，看见的就是方士谦一脸高深莫测，忍不住笑了笑。
方士谦抬头见是他，也不说话，起身来了个highfive，“邓子。”
“方神。”
“辛苦了。”
邓复升向来沉得住气，只又笑了笑。上周是第八赛季夏休转会窗开启第四周，他算是本期退役选手里最大的腕儿，虽然不比前三周各种风起云涌的转会夺人眼球，怎么说也算一条新闻。当然方士谦明白，他这可不是一时起意。邓复升性格向来勤勉实诚，出了名的实在人，以王杰希之莫测方士谦之挑剔都不肯说他半个不字——非但如此，整个荣耀圈都知道，王杰希执掌微草以来一向严谨沉静，口风恁严，从不授人以柄。他唯二两次因为外界风言风语脾气发作，公开讥讽回击，为的也不过两桩事儿——方士谦的漂亮，邓复升的运气。
“咱就运气好怎么了？不服憋着。”
邓复升好脾气地笑，想方士谦这口气跟王杰希可真是一模一样——“如果运气好也是错，那我倒愿意错上加错。”
方士谦给他倒了杯冒泡的冰啤，微微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好像他喝的是可乐，“我听说了，微草过几天会办一场友谊赛给你当告别赛。”
邓复升实在不知怎么搭这个茬，他打从家里来，战队那边已经基本交割清楚，算是尘埃落定。最后王杰希单独送他出门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方士谦回来了。”
邓复升顿时就愕然冒了汗，绝不能全怪天热。
身为王杰希的同期、方士谦的后辈，又是微草副队，战法牧铁三角之一，他从前就对这两个人的关系有点知觉，但他生性谨慎，不肯乱猜，王杰希又是那么个时而冷淡神秘时而一本正经的脾气，不怎么露相。方士谦独个再疯疯张张，到底是治疗封神，身份特殊，大伙又早知道他被两代微草队长宠坏，睁眼闭眼不当回事。
虽然邓复升后来到底还是知道了，知道归知道，除了一点恍然大悟，觉得之前种种细枝末节都有了解释，也没感到什么冲击。
也挺好的不是，他想，方神那个脾气，就得王队这么一个人来治。
虽然他不是很能想象王杰希一张八风吹不动的脸儿，私底下对着方士谦会是什么模样。
方士谦随口一句打断他思绪，“他在队里，说回头也过来，叫咱俩先吃，不用等。”
邓复升当然明白他说的是谁，闲聊了几句微草近况，王杰希向来任劳任怨提早归队，今年回去得更早，除了邓复升退役许斌转会的事儿，接下来那出友谊赛也少不了他，更何况高英杰自打全明星之后就益发勤奋，夏休也没怎么回家，见天儿埋头苦练。徒弟如此，做师父的情何以堪。
方士谦和他印象里没太大差别，当然离他退役也不过一年，今年就轮到了自己。想到这儿邓复升难免有点唏嘘，也干了一杯。不知道是不是离情别意作祟，他觉得今儿的啤酒真是半点酒意没有，冰凉冻甜，确实很像可乐。两个人借着这股爽快聊起来，话题很快歪得不知所踪，两瓶喝完意犹未尽，又要了两瓶。后来王杰希打电话过来，说塞车，方士谦站起来时就有点晃，“到哪儿了？”
“门口。”
方士谦听见那边吵闹动静，唰地冷了脸，说邓子你等会儿，起身就出了包厢。他指尖搭着墙，走得还算稳，到大堂时正好看见王杰希在门外被几个粉丝围着，有男有女，要了签名大概还要合影，棒球帽不知是被摘了去还是撞掉了，头发稍有点乱。
太阳还没下山，光线混着暑气蒸出一片可想而知的嘈乱灼热。王杰希没戴墨镜，微微眯着眼，脸容平静谦和，眼神里一丝泄气的疲惫。方士谦看着他那个表情，感觉刚喝下去的冰凉酒水都涌上头顶，太阳穴一胀一胀地痛。
他拉开门走下台阶，一把拽住王杰希的胳膊就走，身后一静然后哗然，依稀有人叫出了方士谦三个字。他头也没回，一口气把人拽回包厢，气咻咻坐下来，手一伸捂住脸，掌心冰凉，脸颊灼烫。他知道王杰希会说什么：注意影响，公众形象，别给公关部找麻烦……
然后他说：“王杰希你闭嘴。”
送给你们的。
不一个个回了，爱你们，无以为报，扔更新就跑。
韶华偏安 -蘋袖-〇壹_之前听荣耀故事前四次都哭了 好人 Kestrel 冰雪二帝之骄傲 桔梗繁花 默默徜徉 ㄏ×ㄟ-风年 白发江渚 长夜远灯_暂时退二取关随意 从心随意随意从心 焚雪成诗 名字的字数怎么能有上限的名字太长打不下 阿噗是只好熊 Amarantine SaToMaKO 抱紧乐哥 折南妄渔 飞鸿知何似 Skymyself. 海鳲风蛼 沧海沉默 一块鸡翅 唐雨梵 琼 西君甜甜圈 吃撑的长臂猿 燼灰 Crayon~ 空山新雨 视睡如归 列当二斤 一声梧叶一声秋 白水留苍 水蒸蛋两滴酱油 Queensberr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