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署名:月候候
AO3:huhuva
因屏蔽故,LOF较少修改,所有文以AO3发布为准。

热度是浮云,评论是动力。
LOF随便日,旧坑随便挖。

请勿拿喜欢当书签,很雷。

其他说明见置顶目录。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31

占tag打个广告……

花草本子《花发草长》【CP方王 | 微叶乐】二刷相关
 


 

对不起变成了磨叽的铺垫过渡……而且还有点丧病。

本来想当3.1值班用的,不过排班改了……扔出来吧,骗个日更tag,嘿嘿。

 


 


 


 


 


 

《天知河 之 春修罗》年表简版【TBC】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1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2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3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4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5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6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7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8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9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10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11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12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13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14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15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16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17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18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19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20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21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22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23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24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25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26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27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28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29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30

 


 


 


 


 

31

 

“天纹如弦,地纹如剑,六亲无力,父子无缘。”

炉边黑衣少年忽然笑了,一笑红白分明,稍纵即逝,又冷又锐,也像一痕淬火的剑。

“李轩,李轩……”那一串名字在牙尖上轻声磨出来,吴羽策抛下亮石,拍了拍手心细灰,褪下蒙了口鼻的蚕丝巾,手腕柔软一转挽出个剑花,磨好的剑寒光亮凛,刃锋旋到正面,淡金刻纹镌着一朵细细金莲花。他盯着那朵花瞧了会儿,蓦地一皱眉,头也没回,腕底剑锋斜送,低低一声清叱,“出来。”

一瞬间杀机欲流,他没带自己的剑,可铸剑炉山何处没有剑?逢山鬼刻,又有哪一柄剑是用不得的?忙里偷闲,险中求暇,他瞥一眼壁上红莲天舞,长剑静静悬着,静意如睡,让他心里忽然打了个突。

身后人一条影子长长拖到他脚尖前,杀机顿时萎谢,吴羽策擎着手中剑,简直不知该不该放下怎么放下。

“……师匠。”

对方轻柔自他掌中取下刚磨好的剑,手一反也拧了个轻灵剑花,末了却是个古怪收势,剑锋兜转,似雪如电的一片薄薄贴在他手背上,映出一只骨节极修长的手,黑衣袖口束得紧,更衬得腕骨清瘦皮子苍白无瑕。吴羽策抬头偷瞧,总觉得他一个人一张脸也像一片浸透了月光的淬火琉璃。

之前虚空鬼使告知他的那位莲先生,虚空炉山神出鬼没不见首尾的铸剑师。

他教过他什么吗?似乎是没有的,但吴羽策见过他铸的剑,比任何人都不爱开口的这一位,铸得出虚空最轻最纯的剑。

他横剑在掌,曲指轻弹,剑刃上荡起一丝琅琅悠长龙吟,吴羽策脸红了下,有点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再花功夫铸了又磨,剑仍不够薄。

也或许是意不够纯,心不够凉薄。

情深如诗,情薄如纸。

男人始终黑巾覆面,那模样让他想起六岁时初见的香隐空,他没对任何人讲过——包括李轩,香隐空单手擎开棺材盖,放他从里面爬出来,那会儿云压月弯,天地流转,他盯着眼前黑衣蒙面的男人,以为自己看到了真正的十殿阎罗,身在五百由旬。

香隐空身上是半点人气都不沾的,美得突兀也年轻得突兀,还不带一丝在乎。生死百年,好像都难值他发丝上一点淡银月华流辉。

九年之后,此时此刻,看着对面无名师匠,吴羽策又记起了那个感觉,他看着一个鬼,而鬼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鬼,兀自放任着沉默姿态和异样年轻的眼神。

面前人一双眼睛明丽有光,似乎总渗着些要哭不哭忍了又忍的温柔暧昧,暧昧深处的一点冷,就是刚斫的琴,新勒的弦,铮铮刺心。

他把剑递还吴羽策,扬下颏示意他比照自己刚才模样,做一个出剑收剑。

吴羽策在一丝犹豫之后攥紧了剑柄,眯起瞳孔回忆一瞬,长剑陡然出手。

在炉山他仍穿着薄墨剪绒缎,熊熊炉火共厚重絮暖衣裳都冲不散胸口一线盘根错节勾入奇经八脉的冷,衣袖轻扬似掩月之云,他学着师匠那个奇妙手势,剑锋递出又倏然圈回,一试之下方位时辰分毫不错,反手刹那腕子却微微一梗,剑锋错了准头,唰一声给袖口开了条缝子。

长剑仓啷落地,冰凉指头按在他手腕上,轻轻拖到面前,吴羽策踉跄了下,脸孔陡然又冰又烫,给陡然之间那股念头噎得出不了声。

……他竟使不好这简单一招。

一缕指风戳上剑身,打落长剑,对方顺势托起他手腕,拇指准准压住伤口——那一剑圈回,一收未止,划破少年衣袖,也给他初雪柔冰的小胳膊添了道口子。

吴羽策且惊且疑地抬着脸儿——这人是什么来头!不过是一出手一收剑,他依着那姿势做来,看似简单角度却奇诡,收剑时涩得骨节发麻,再怎样握不牢剑,勉力去控,就失了准头。

冰冷指尖没半丝活气,在粘腻血丝里缓缓渗出一点暖意。

吴羽策瞧着他,他抬手瞧着掌心血迹,眼神说不上是好奇还是淡漠,柔和眉宇间恍惚飘过一层惊醒般的震动。

吴羽策顿时就窘了,匆忙掏出汗巾子裹了腕上剑伤,他有点嚅嚅地,不知当讲不当讲的尴尬,心一横俯身拾起剑来,“师匠……”

脸颊一凉,自下颏尖儿直蔓到太阳穴的凉意冰得他差点一个寒战倒退出去,纤长苍白手指就这么突如其来放在他脸上,拢着他半边面孔,对方俯身端详他,吴羽策微微皱了下眉,咬牙没动……这姿势让他想起李轩,这人也让他想起李轩,长且美的冰凉指头,共着若有所思眼神,是稍稍结冻的三寸日光,带点盼头又毫无指望。

对方掌心里还浮着淋漓血丝,潮湿温热地擦在脸上,生生把一朵玉版白染出了半朵童子面。吴羽策忍着没去揩抹,眼前一空,男人绕到他背后,扶着他手腕提起剑来,声线一如眼神:

“用气,别用力。”

他解开双袖,露出黑衣里一袭葱白罗衫子,教吴羽策将刚才那古灵精怪的一招重新演练,只言片语淡然得堪称淡漠,手把手的细致却不能否认。吴羽策只觉不好意思,好歹练了快十年的剑,他自不信自己连这一招都使不好,这无名师匠甭管是何来历,竟是个用剑的高手,又俨然指点之意……

存了这点心思,他屏息凝神由着对方把握示意,一下下记得清清楚楚。

对方见他练会了便放开他,退开两步,由着他自己比划。少年本来好胜,便宜师父旁边瞧着,更是积极,忽然一下使全了招数,正喜欢得忍不住抬头去瞧对方,腕上草草裹着的汗巾子唰地滑开,又一串血珠子溅出来。

吴羽策一丝吃痛,抬手去掩,腕子先就又是一冷。

他吓得都不敢动了,平日看惯了李轩鬼步空渺倏忽来去,他以为自己早就没什么不经见的,却料不到眼前人一步几步迈出来,比李轩还没响动,轻飘飘就逮着他在手里,肌肤相触,同一股近于冰凝的白。

吴羽策本能想挣,给对方攥得紧紧的,汗毛扎煞了一身,伤口不深,这一拉扯却没少渗出血来,他眼睁睁瞧着腕上血丝淌进对方指间,染了一手,半边脸颊渐渐干涩得不安……男人刚才蹭在他脸上的血。

“……师匠。”

他恍惚有种感觉,对方似乎对他蛮有兴趣——可是究竟是哪种兴趣!

这蒙面的黑衣师匠,古怪的用剑高手……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手腕一松,对方撒开了他,吴羽策立刻扯了半段衣襟重新束住腕子,本能看一眼红莲天舞。

“你的剑?”

吴羽策点头,他想不透眼前人为何依旧如此温和平淡,更不知道黑巾下的脸孔究竟是什么表情。

“你不会用剑。”

吴羽策嘴唇动了动,一点傲气融进瞳孔里如沸水洗冰,雾蒙蒙地掩住表情,这一点他无从反驳……不必说孙哲平或黄少天,认真起来他连李轩都未必打得过,不是么?

“剑,”对方深深瞧着壁上红莲天舞,“不是给你这么用的。”

“那是怎么用的?”吴羽策冲口而出。

他一句问出来,似劈头撕破一片血气茫茫的旧雾,裂帛声中扯下了某种捆缚在记忆上的封条。而对方在一刻之后忽然变了,他原本是个沉重迷惑又无所谓的姿势,这会儿高挑凛冽地挺直了身子,缓缓回过头来,那双仿佛始终泪光如晶钻的瞳孔里漾上了一点似笑非笑的意思。

“你想学?”

吴羽策巴不得这一声,立刻点头,对方终于笑了。

“教你。”

——只不过,你真的想学么?

真的想学这虚空鬼剑?

你觉得剑是什么?传说中的轻灵与飘逸,江湖上人人梦想的洒脱高贵,从剑尖吹雪到天外飞仙,都根本是扯淡。

持剑在掌,有剑在心,那就是饮鸩止渴,作茧自缚,绵里藏针,玩火自焚。

所以你真的想学么?

他含笑说完,也不听吴羽策答话,转身缓缓踱了出去,又陡然在身后少年轻轻的一声里顿住。

“我认了。”

少年轻声答他,“我认了,我要学。”

就算焚身,也胜于触手成冰;纵然饮鸩,也好过嗟来之饮。

默然听着他的男人不曾作声,半晌才慢慢退回来,重新把手指放在他脸颊上,似抚摸又似确认。

“你一直都这样。”

他语焉不详一声轻叹,吴羽策有点恍惚,想的却是另一回事:这人似乎流利了些也更像人了些……为什么?

“给你。”

葱白衣袖里递出一根细白冰凉短笛,吴羽策不知不觉接在手里,给那股异样的光润明滑唬了一跳。

他又不傻,当然摸得出那是什么料子。

对方始终观察着他,仿佛有些满意,这才慢悠悠撂下另一句,“人骨为笛,其声哀冽。”

——所以你怕不怕?

吴羽策咬着牙把通身汗毛压下去,“长者赐,不敢辞……这厢谢过师匠。”

对方这回是真的笑了,伸手取回笛子,唇边一凑,发声处连炉中青焰也悠悠变幻,陡然吹高在石壁上,如烟似雾,鬼影幢幢,像要将他们两个笼在万人中央。

他只吹了两句。

“……有情不可赦,有怨不可舍。”

笛子丢还吴羽策,一句话丢在面前,他轻声说:“学吧。”

身为逢山鬼刻,红莲天舞之主,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几时你学懂了这大逢山的无可奈何,才配懂我虚空之剑。

有情不可赦,有怨不可舍……所以呢?

有酒饮鸩求止渴,有丝作茧缚魂魄。有刺绵里伏针蛰,有灰以身戏于火。

到头来,也不过都只是一句哀哉——

“哀哉哀哉,如之奈何。”


评论(10)
热度(262)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月候候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