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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35

轩哥怎么会弄死策爷,别傻了。

虽然他可能犹豫过【闭嘴


争取40章搞定第二部






QUOTE

虚空队长李轩,生日倒数100日。主题为轩策only,轩策only,轩策only!

参加人数已定,从2月3日到轩哥生日,目标100天不断更。欢迎大家订阅tag#李队你幸福吗#!


于是我是今天的值班编辑,请多关照【揍






《天知河 之 春修罗》年表简版【TBC】

 

天知河 之 春修罗 第二部 月轮拾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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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后来吴羽策一直觉得,那天的一切,都像个硬生生被剥了皮的梦,以致他每一想起,都闻到梦皮上赤裸裸的血腥气。

梦里的人被烫哑了嗓子刺聋了耳朵钉僵了腿脚,缓且痴地一次次在他真正梦里重演着所有,让他在多久之后都能忍无可忍惊醒,一身冷汗苍凉得像能自骨缝里榨出几把月光。

何以解忧?他逼迫自己去想起在那一切发生之前,李轩生硬按在他嘴唇上的那个吻。

温暖,柔软,烦恼,无奈。

甭管他之前之后所作所为何等触目惊心,那个吻不像他,甚至也不像吴羽策自己。

那时李轩拖着他直奔剑炉,却是他最不愿靠近的那一座——六岁时候,他第一次误打误撞来了这里。

然后李轩给了他一顿耳刮子,也没能打醒打碎他之后不知所措荒唐运道。

吴羽策喃喃说:“这可是咱家最大那座了。”

李轩笑眯眯瞟着他,“咱家这些事儿,你可比我清楚多了。”

他咬那两个字咬得又重又黏……“咱家”,吴羽策深深盯了他一眼,几步掠上高处,炉山处处他自然都是熟的,剑炉正上方通风的密道容得下他两个少年身量,不必靠近也看得清清楚楚。望下去,一炉铁火腾腾地熏着眼,活像红莲地狱换了人间,隔了一层的石窟深处,炭坑和风箱不定有多少鬼剑细细看着。

“恶金刚韧柔轻都甚于寻常剑金,哪里是那么好融的。”

李轩紧随其后,瞟了他一眼,“不然怎铸得出天舞之剑。”

那两柄剑,都自有魂魄,红莲天舞以血气归依为记印,自识其主,一朝认定便不死不弃。而四轮天舞……“四轮天舞,那可是个古怪玩意儿。”

吴羽策不明所以地瞧着他,也瞧不出所以然,他迈步向前往下偷偷张望,炉中火青焰腾腾,对面掌火的主位上,主持铸剑的师匠褪了外袍,就是一件铅色白罗衫子,照旧黑巾覆面,十指修长熟悉,正飞扬熟练打着手势,指挥一众学徒以铁链将坩埚流水吊过来安放在炉火之上。

他右手腕陡然一阵抽痛,忍不住伸手握住,低呼冲口而出,“莲……先生?”

“谁?”

背后的李轩听上去瑟瑟森然,清亮少年音变了调门,吴羽策没空理他,不由自主又迈出一步,足尖将将抵上了岩壁边缘,“他……”

高低远近相距何止三五丈,他声音又轻,料不到白衣师匠骤一抬头,柔和湿濡眼光直直对上他,吴羽策吃了一惊,向后一退,猛地撞到李轩身上。

“阿策。”

那双手紧紧扣在他肩头腕脉,指尖如冰,吴羽策没回头,脑子里多少有点乱,李轩的手什么时候冷成这样过……他想干什么?

剑炉巨焰升腾,色转青碧,刹那暴起足有丈许,学徒们齐声惊呼避让,铁链榫头受力不均,陡然爆出裂响。

吴羽策浑身发抖,挣着要向前。他并不知哪种冲动在他骨血里燃着,逼得他挣扎不休,伸手狠狠推李轩,“死开!下面出事了……”

星点般幽光紫莹莹指尖一闪,吴羽策倒吸一口凉气,鬼爪……李轩居然用出了真本事制着他,他拗着头想去看李轩表情,奈何一个人给抓得牢牢地,半点不能动,李轩咬牙切齿,嗓音似榨空了喉管带血地渗出来,“……阿策你别逼我。”

你们都别逼我。

那一瞬似乎很长久遥远,后来吴羽策想一想,其实电光石火心念飞转,长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交睫瞬息。

爆炸声响起时几乎谁都没几分察觉,一开始只是雷鸣潮涌般浓厚惑人的震动,直到坩埚坠落重重砸上剑炉,碧色火焰和着金汁铁水四处飞溅开来,又给石窟中席卷的气流携着,脱了扣的野龙似的扑上高处,直奔任何一个可能的出口。

鬼域无常之世,终于也成了无间地狱。

那个时候李轩说了什么?吴羽策半点都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李轩的反应比他快得多……简直,快得不太像人,更像那些蹲踞在冥冥中目睹一切又目空一切的真正鬼神。

腰间一紧,李轩搂着他转身急掠,顺势自他身上扯下红莲天舞,一抖手长剑出鞘,血光骤长,反手一剑洒出红莲万丈,夕烧千叠,剑意里浓浓鬼气强横霸道,封住身后飞腾滚沸袭来的风势,窜起紧追的烈焰被阻了一阻,少年脚下鬼步全力使开来,几乎逃开了外焰无色葱茏最要命的部分。

通风口直上直下,就是个熏得死人的烟囱,李轩自然没傻到往高处躲,觑着侧边六七尺方圆一处黑黝黝凹陷,大抵是个内小外大的蝙蝠洞,他顺势兜着吴羽策往里一送,低声喝命,“背过去!”

“李轩!”

又一阵惊天动地炸裂,大逢山仿佛都跟着晃了晃。吴羽策本能闭上眼睛——不然他也看不见什么,李轩合身扑倒了他,紧紧压着,又是那个怕冷怕死小野兽一样的姿势——头和尾巴都蜷了起来,护着自己最不肯示人的软肋。

吴羽策被他笼着,憋得出不了气,窒息起来有些恍惚——恍惚中他似乎觉得,有那么一头极大又极恶毒的兽喷着火,吐着烟,路过了他们藏身这小小一出人间裂隙,戏谑又轻蔑地探出舌尖卷了一卷,以示教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轩动了动,透出一点空隙,雾蒙蒙地咳了一声,“……阿策?”

他又让开一点,吴羽策大口喘着气,窒得眼眶里洇满了泪水,见了风就不由自主汩汩地淌下来,流过左边眼角,顿时染出针扎似的一点刺痛,他本能就要抬手去揉,李轩极微弱地嘘了一声,“……别乱动。”

他一只手支在身侧,单手捏起吴羽策下颏,歪着头努力凝起视线,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泄气地哎一声,“怎么就给迸上了……还好没溅到眼睛里。”

小小一颗磨剑的石英砂嵌在眼角,极细微伤口还渗着血丝,眼泪流下来冲开了满脸尘灰,闪烁一点幽紫,给少年雪白肌肤一衬,格外显眼。

李轩笑得有点吃力,口气还是一样得瑟,“哎唷,点了颗痣。”

吴羽策盯着他,几乎面无人色,“你……”

“好沉。”李轩无端念叨了那么一句,声音轻且迷惘,他撑着洞口慢慢站直,晃了晃头,“晕。”

吴羽策保持着那个怔忡姿势眼睁睁瞧着他,嘴唇白得镀了霜一样,只是抖,再出不了声。

李轩扶着洞壁看他,又缓慢侧过身子瞟了一眼逃过来时狭窄石径,“阿策,剑落在……”

他才给吴羽策看鬼一样的眼神提醒了似的,眼角一斜,看向自己手臂,“……外面了……”

他一动,破碎焦黑衫子布角碎碎地散下来,混着缕缕灼焦发尾,死去的黑蝠一样落了满地。

“呀。”

李轩笑了一下,“糟。”

吴羽策直窜起来,扑过去一把接住向前扑倒的李轩,长了这么大他还是第二次看见李轩瘫软无知觉的样子,他面朝下平摊在吴羽策怀里,一身不自知的焦糊味道,整个后背铺了层薄炭似的,微焦的皮革一样结起了壳,稍一动就血肉模糊地剥落下来。

“李轩。”吴羽策轻轻叫了一声,“……李轩。”

李轩你死了吗?

……李轩?

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全没注意到火烫泪水重新涨满眼眶,滚下来浸泡得眼角那颗血洇着的砂子涩涩刺痛,滔滔泪水连着心口要呕不呕的一团冰冷血浆一并噎住了喉咙,堵在那一声不像少年更不似活人的长长嚎叫里:

“啊——”

 

后来李迅说,要不是策爷你喊那一声,我都要给吓尿了。他这话驴唇不对马嘴,吴羽策看他一眼。李迅缩缩头,立马解释,“下面不是死人就是半死的人……我越翻越毛,这要是真翻出了你俩来……”

那可要有多恐怖。

“……你师父呢?”

李迅沉了小脸,“策爷。”咱能不提这事儿吗?人死如灯灭,鬼死又如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连他这一盏鬼灯萤火是如何灭的,为何灭的,都搞不清楚。人如花落,此情奈何。大逢山的花,连开谢仿佛都比红尘凡间更潇洒些。

“轩哥护着策爷你。”李迅幽幽地说,“鬼灯萤火护着那位莲先生来着。”

他从不用敬称,惯常对自家师父直呼其名,纵然当初他是他点了名儿打从江湖上要来的……鬼灯萤火,死而后继,他轻微弯弯腰,“策爷,若没别的事儿,我先下去了。”

他说下去就是真的下去,下山去,大逢山事再变幻无常,虚空鬼域的耳目一刻不能停。

吴羽策习惯按住剑柄,点点头,“去罢。”

他转身向李轩住处去,李轩从来怕热,自己寝居的地儿常年都较他和香隐空住处冷些。凉阴阴地也透着鬼气,这会儿养伤倒方便。当日香隐空冷冷地说:“他若不是天生寒气重,这伤再熬不过去。”

连烧带烫,毁了他四五成有余,背上皮子多少层血浸的糯米纸一样习习地褪下来,“好在晕了。”香隐空一脸奇异笑意,吴羽策看都不敢看他。

“你是真没伤他。”琥珀眸子钻筋透骨死死盯着他,香隐空声气愈轻,“你若想害他,他可得什么样儿?”

李轩伤成这样,香隐空竟没责罚吴羽策半点,除了偶尔洒两句风凉话下来。

“主上大概疯了。”李迅评价,“反正疯和不疯,也差不多远。”

吴羽策紧紧攥着自己的剑,他打从熏黑的碎石血泥里把红莲天舞挖出来,剑锋半点尘垢不沾,只有剑柄上一个湿淋淋细长的血手印。他认得那是李轩指头形状。

 

“一个两个的……你们怎么不都死了呢?”香隐空坐在那儿念念叨叨,手里一只四两重的银素莲子杯,笑容空荡荡地,“……都死了,我就清静了。”

“……他为什么不怕疼?”

香隐空缓缓回身,盯住了吴羽策,眼神太像一条金环蛇盯牢了银鼠,少年偏偏正穿了件银貂鼠裘袄,黑发长垂,回望得毫不示弱。

他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这么多年你给李轩用的药,究竟是医他?还是制他?

“你去问他啊。”香隐空一挑眉,忽然笑了,那种掐叶折花的笑法,恍惚渗着一丝令人不安又迷惑的艳丽,“他跟他爹,一个德性……你问问看呗。”

看我到底是为他,还是害他。

五指紧紧攥着红莲天舞,少年仍能觉出缠丝雕镂剑柄上湿腻血迹温热,睫毛蝶翼扑簌,“我要学鬼阵。”

“你不是只肯学剑的么?”

“我要学鬼阵。”吴羽策平铺直叙地看着他,一矮身跪了下来,“求你,遣师匠教我。”

“阵斩双修,四六不靠,两边不到岸,你真以为你是个天才?”

红莲天舞在手,你若是只学剑术,指不定还能做个鬼剑至尊,“当年要你学鬼阵,你从来不肯,现在又为了什么?”眼角莹莹一扬,香隐空笑出声来,“……为了阿轩?”

省省吧,你有够坑他的了。

吴羽策一个头叩下去,额角狠狠撞在地上,雪白肌肤顿时见了血,“主上。”

香隐空静静瞧了他半天,衣摆窸窣一动,他站了起来,随即一脚踹过去,斜斜蹬在吴羽策肩上,他本没什么力气,吴羽策被他踹得身子一栽,硬生生又爬起来跪直,“主上。”

“你拿他当什么了……在这山里他好歹是你主子!他命也不顾……为了你?”

他不顾一切,就为了你?

……“天纹折成这样,一旦逢了情劫,难免一念间不顾一切,万事尽皆抛舍。”

分明没挨巴掌,吴羽策只觉双颊火灼似的,浓浓辣意直窜到眼角眉梢,乱世人鬼相杂……却哪来的这些个劫数!

大逢山不见日月,一十六载浮生如雪。

“……这不见天日的命,”吴羽策轻轻说,“您放心,我替他顾着。”

从今往后,有我就有他,没了我,也得有他。红莲鬼刻既是虚空鬼主座下第一人,又怎能不为他鞠躬尽瘁。

香隐空直勾勾看了他半晌,一双琥珀瞳孔像要沁出血来,过会儿却陡然笑了一下。

“成,”他细声细气地应着,“我倒想看看……你能比你那柄剑的前主子强到什么份儿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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